元子圆滚滚

周更,等不及的慎点关注,不要关注了再取关,很烦!

《我家王妃身娇体软》71

“宝贝如今有钱又有地位,今日回门子不必在任何人眼前折腰的。”

 

肖战便是不明说,话里的“任何人”指的也只有他那个“好”父亲王升了,王一博点点头:“我不会给哥哥丢脸的。”

 

“哥哥才不在意你丢不丢脸。”肖战揪住他脸蛋儿,“哥哥只在意你会不会受委屈,以往你父亲跟你大小声也便罢了,如今你可不是他轻易能拿捏的人。若是他装糊涂仗着父亲的身份为难你,你就摆出王妃的架子来,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尊卑上下!”

 

“好。”小王妃笑起来,软软肉挤出肖战的指缝,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

这么可爱是肿么肥四!肖战一个饿虎扑食把小王妃的脸蛋子咬在嘴里:“嗷呜~~~~~”

 

“呀~~~~~”小王妃一个不防被哥哥偷袭成功,躲都躲不掉,只得双手去拽肖战的耳朵,“哥哥大坏蛋呀哈哈哈哈!”

 

马车就在两人的闹腾里溜溜达达来到丞相府,王妃回门是大事,相府门前的一整条街都提前静街了,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,路上除了王府侍卫外没有任何行人,只相府中门大开,满府主子下人按照身份等级依次排列,王升与乐安县主并肩站在最前方,侍妾与庶女们在他们二人身后。马车甫一停定,众人便都施下礼去,男子作揖,女子福身,口称:“王爷王妃万福。”

 

说起要不要去门口迎接王一博这事,王升自然是不愿意的,在他看来王一博不论是否做了王妃都是他的儿子,让老子去迎接儿子给儿子行礼?天底下有这样的荒唐事没有?况这个儿子他素来看不上,肖战这个王爷也与他不和,他为什么要在这两人跟前弯腰?

 

乐安县主愁死了,三年一度的选秀期,那些还不是正式的主子,只是被留牌子的秀女回家时都要被全家大礼参拜,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?人家是天家的人,你是天家的臣子,要讲道理你去跟圣上讲啊,看圣上会不会糊你两个大嘴巴子。

 

“虽则咱们与王妃是一家子,亲缘深厚不必讲究这些个礼数。”说到这里乐安县主顿了顿,把那股子不适压了下去才继续道,“然正因为是一家子才更要给王妃做脸啊,王妃的脸面就是王爷的脸面,王爷没了脸那圣上那儿也是过不去的,老爷细想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
 

王升这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,陪同乐安县主一道儿出门迎接王一博回门,起身时那老脸上的僵硬谁都看得清楚,肖战才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呢,规矩礼法摆在那儿,你该跪跪,该行礼行礼,不乐意?憋着吧!

 

肖战撩起帘子先行下车,转身把王一博抱出来,红七早推了轮椅在边儿上候着,将小王妃放进去,肖战推着轮椅朝内行去,顺便招呼众人:“都免礼,进去吧。”

 

所有人又呼呼啦啦跟在后头一起入了府,大门被紧紧关上,近旁的人家这才有人探头探脑,见看不着什么热闹,从相府门外延伸出去的王府侍卫们手中兵器森冷,又把头缩了回去。

 

去了正堂分尊卑坐定,肖战王一博坐在主座,王升乐安县主坐在他俩右手边,一众侍妾庶女坐在左手边,肖战笑道:“本王与王妃今日三朝回门,大家都随意些,不必拘束。本王少来相府,有些人不认得,还要劳烦岳父岳母介绍一番。”

 

“这是应该的,不敢劳王爷费心。”乐安县主一丁点儿没指望王升,自己接过话头把那些侍妾按照入府的顺序给肖战介绍了一遍,每介绍一个,那个侍妾便带着自己的女儿上前与二人行礼问安,王一博再让厌儿秩儿端了礼物给她们。不多时四个侍妾与五位庶女都问安完毕,乐安县主大手一挥便让她们各自散去了:“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,你们各个院子里都加菜,都回去吧。”

 

侍妾庶女们敢怒不敢言,只得恭顺的俯首应了退下,正堂中顿时清净不少,肖战也再没有感觉到那些黏腻腻的视线,浑身都轻松了许多。说来也是好笑,据说王升早有想把庶女塞给他的想法,但他来来去去相府这么多次,硬是没让王升有开口的机会,如今他娶了王一博,就更是堵住了王升的嘴,然那些庶女的心思看来是还没打消的了。

 

侍妾庶女退下去后,王一博才正式拜见了王升与乐安县主:“见过父亲母亲大人。”

 

“好好好,我儿请起。”王升只点点头,乐安县主一面回应一面虚扶了一把,把场面给圆了过去。几人就着这样半尴不尬的氛围说笑了一会子,下人来报宴席已备好,几人便转入饭厅用膳。

 

王府每日的膳桌上都热闹的很,然而今日四个人都秉持着食不言的风范,优雅沉默着用完了午膳。饭后下人端上来消食茶,王一博刚揭开盖子喝了一口便听王升道:“一博,你与为父到书房来,为父有话对你说。”

 

王升说完还特意转而对肖战道:“下官欲与一博私密一叙,还请王爷允准。”

 

肖战打着哈哈:“王妃回门,岳父想要问话乃是人之常情,本王自然不会阻拦。”

 

王升满意的带着王一博走了,肖战看着他俩背影问乐安县主道:“王升想跟我家王妃说什么?”

 

乐安县主摇摇头:“属下不知,他并不曾对属下透露过。”

 

肖战摸着下巴忖思片刻,招来红七低声耳语两句,红七转身出去远远缀在王升与王一博身后,见他二人果真进了相府书房,隐蔽身形悄悄飞上屋脊,翻到阴面背光处,揭开瓦片,趴在露出的洞口处窥伺着内里动静。

 

王升与王一博进入书房后,待下人送上茶水,王升便屏退了书房内外所有伺候的人,将他们打发的远远的,估摸着没人听得到他俩的谈话了,方才对王一博道:“你下江南之前是否已然知晓了你娘的身世?”

 

王一博并不奇怪王升开口就如此直白,毕竟除了这个王升也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跟他说话,说起来回京这么久了王升都没问过他这事他还奇怪呢,照理说他与肖战大张旗鼓的去穆家和凤家认亲,消息早该传回京城了,王升憋着一肚子话估计憋很久了。

 

“回父亲,是。”

 

“那为何启程之前你没有与为父商议过此事?”

 

王一博正揭了盏盖把茶水往嘴边凑呢,听了这句又把茶盏放下,心道我就是想瞒着你的呀,可惜不能直说……“儿子下江南之前偶然得知母亲身世,正是万分悲伤之时,只想着速速去到母亲故乡探访亲人,一路上焦急不已,不曾来得及与父亲商议,是儿子之过,只望父亲念着儿子自小没有母亲疼爱照料,思亲甚重,原宥儿子一二。”

 

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,可王升并不满意:“尽管你耽于悲痛不能自拔,然亲疏有别,为父生你养你二十余年,那穆家凤家不过是你母亲的娘家外家且远在江南,与我王家从不曾有过来往,你去认亲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让为父知道?莫非……”

 

王升紧紧盯着王一博的双眼,缓缓开口:“莫非你在防着为父?”

 

王一博心神不稳,手一歪茶水便泼了一些洒在地上,他赶紧端好了,强打起笑容:“父亲这是什么话,儿子为何要防着父亲?”

 

“为父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。”王升眯着眼瞅瞅王一博泼在地上的茶水渍,神情了然,“你母亲乃江南世家嫡女,穆家凤家底蕴深厚,在官场中也颇有人脉,若是这两家与为父交好,能站在为父身后,为父的权势地位必然更加稳固,对太子殿下的大业也必然更有助力。”

 

“父亲与儿子说这些干什么,儿子听不懂。”

 

王升却不理他,继续道:“睿定亲王素来与太子殿下不协,在朝堂上多次羞辱太子,给太子找麻烦。你嫁入王府做了王妃,必然与他是一条心,跟太子殿下站在对立面。”

 

“你母亲嫁给为父那几年从未透露过她的身世来历,为父虽嫌弃她面貌丑陋,然看她打理家事倒还井井有条便也容忍了她。孰料这女人竟然因为父纳妾这等小事便使性子跟为父闹不痛快,看在她当时有孕为父再气也只冷落疏远她罢了,竟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福薄,产下你的当晚便大出血死了,果然是个晦气的贱妇!”

 

“贱妇的儿子自然便是贱种,你们娘俩都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,见不得为父好的!”

 

王升这番话想来是压在心底多年了的,一口气吐出来不知道多痛快。当年他还是个白身之时,家里穷的叮当响,父亲早亡,留下一个刻薄的老娘带着他过日子。那穆家女不知从何处辗转而来落户在他们那条街上。一个单身女子,便是面上疤痕累累很是骇人,也禁不住一些地痞流氓的骚扰,那女子竟是个有主意的,求了当地的私媒出面,聘给了娶不着媳妇的他。

 

他当时想着是个女的就行,丑就丑些,能打理好家中照顾好他和他娘,让他能够安心读书考试就罢了。只是他娘却一万个瞧不上那女子,最最不忿的便是她不经意间显露的贵气,他娘私下里多次和他吐槽,一个来历不明的丑八怪显摆什么,真是丑人多作怪。

 

女人之间的吵吵闹闹他向来不屑一顾,是以他娘和他媳妇之间的争斗他从来不掺和,整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窝在书房里读书,笔墨纸砚和买书的钱都要他娘和媳妇做针线赚来,熬了几年把他老娘给熬走了,媳妇儿的身子也熬坏了。

 

他于读书考试一途上倒是顺风顺水,从秀才举人一路考到进士,官越做越大家境越来越好,后院里的人也越来越多,与那穆家女的感情也越来越淡薄,偏偏就那女人临终前生下了家中唯一的男丁,他便是不在意也只有命下人们好好的照料这根独苗苗。

 

偏巧隔年侍妾李氏便生下了王一冰,他大喜之下便抬了李氏为贵妾,给予其代夫人之位。李氏把持了相府后院,王一冰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,渐渐就压过了嫡子王一博。且又因下人照看不尽心,王一博年少时生了一场大病落下终生腿疾,他就觉得王一博果然不愧是那个女人的种,一样的福薄晦气,对王一博更加厌恶不喜。

 

睿定亲王明明白白的站在了太子殿下的对立面,王一博身为睿定王妃必然不可能与他是同路人,连下江南认亲这样的大事都敢瞒着他怕他从中得利,这个儿子还要来干什么?给他添堵么?

 

话说出口王升只感到从里到外的轻松痛快,王一博却是蓦然红了眼眶,忍了又忍才没让泪珠儿掉下来,开口时却仍是带出了泣音:“母亲是父亲原配嫡妻,为父亲操持家中生儿育女,且为祖母送终并守孝三年,如何在父亲口中就成了贱妇?母亲若是在天有灵听了父亲这话难道不会寒心?父亲这样说话就不怕天打雷劈?”

 

王一博也是豁出去了,既然王升都不怕撕破脸,他还怕什么?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他早就受够了,以前不仅要忍着王升,还要忍着李氏,忍着王一冰,忍着那些侍妾庶女,那些人个个都能欺到他这个嫡长子的头上来踩他一脚。后来李氏没了,王一冰死了,后院的侍妾庶女们再不敢到他跟前来现眼,但是还有王升,他是他父亲一日,他便要忍他一日,他骂他便罢了,可是凭什么骂母亲?母亲欠他什么了吗?

 

“放肆!”王升暴怒,手中茶盏“啪”的一声炸裂在王一博脚边,碎瓷飞溅而起在王一博手背上擦出几道血痕。

 

几步走到王一博面前,王升高高扬起手就要打下去,王一博身子笔直,虽昂着头看着王升,气势却不弱他半分:“我如今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睿定王妃,父亲莫不是以为还是想打就能打的?”

 

“你!”王升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,眉毛唇角都在抽搐,“你这个逆子!”

 

“父亲定要打儿子,儿子自然不敢反抗。只是今日儿子顶着红肿的脸出了这个门,父亲就想想如何去对王爷对圣上交代吧!”

 

“宝贝说的是。”书房的门被一脚踢开,巨大的响声把内里二人都吓了一跳,肖战阴沉着脸大踏步走进来,拉开王一博与王升的距离,挡在王一博身前与王升对视道:“相爷若是责打我家王妃,本王定要代王妃出头,相爷自去皇兄和母后面前解释。另外,相爷之所以动怒不过是为着太子,正好本王跟太子还有一笔账未曾清算,今日便一并算了吧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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